2009年4月9日 星期四

特納(B.S.Turner)--生存意義的追求


特納(B.S.Turner)曾經指出,韋伯在解釋西方科學的起源時,是一種最典型的「韋伯式」(Weberian)史觀,也就是將高度偶發性的歷史情境與理性化的發展邏輯相互搭配,而從韋伯對中國和阿拉伯地區的研究看來,科學的發達與否似乎更取決於社會結構所提供的條件,宗教信仰體系只扮演了次要的角色。 (Turner,1993:100)他在另一處提到,韋伯將宗教視作是對終極性之「意義問題」的反應,但我們不能就此認定,這類意義問題會對社會的所有成員產生同樣的效力,也不能假定純從認知活動上便可妥當處理有關信仰的議題。 特納強調,關於生存意義的追求,是根植於人類「身體的傳記式歷史」(the biographical history of bodies)之中,也就是當人生存於此世、卻又終將離開這個世界,他就會產生在意義上尋求指引的需要。 亦因此,宗教有其物質性的根基,不純然是精神或理念的幻覺。 特納同時主張,個體的意義問題乃是特定時空之下,社會整體之意義問題的一部份,無法抽離開來。 而現代社會對宗教的屬性十分難以界定,正來自於這個時代所面臨之「上帝已死」的困境,不過所謂「世俗化」的論點,則尚不足以蓋棺論定宗教在現代社會中的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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